左手传来温热的触感，那是凌娜的手，她正面带担忧地望着他。

刺啦一下！“这个秦非到底什么来头，怎么步步都不走寻常路……”

那一道道宛若有火焰灼烧般的视线汇聚在他的身上。50年。医生道：“凌晨以后。”

他会受到惩罚, 但秦非也不会拿到积分，纯纯就是损人不利己。购买的条件十分严苛，500积分，才能换一条线索，这还是D级及D级以下的中低等级副本的价格，高级副本更贵。会被系统冠以“游荡的孤魂野鬼”这种丝毫不入流的名字的，想来也不可能会是什么厉害角色。

他的眸子是浅而澄澈的琥珀色，认真凝视着你时温和得不像话，光是坐在那里，浑身便洋溢着抑制不住的亲和力。这场面本该使人毛骨悚然，可秦非却感受不到丝毫恐惧。

“那些被蝴蝶的卵侵入的玩家，会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十分崇敬蝴蝶，就像在一个巨大的虫族洞穴中，那些子民们面对虫母时那样。”

“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出去买。”他试图将话题拉回正常范畴内。话未说完，被华奇伟粗暴地打断：“你有什么用！”

三途沉默着。自从发觉到秦非的存在后，它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视线再也没有从秦非身上移开过，颇有些一眼万年的味道。红方想知道白方的信息，白方同样也想知道红方的。

比起副本本身，三途反而对污染源更感兴趣。还有什么其他特别牛逼的地方吗？怎么他还用不得了？？但这依旧引起了黑袍NPC的兴趣。

这样回去肯定会被针对吧……

这一点并不难看出，除了秦非以外，其他几名老玩家也都意识到了。“当然是——”秦非拉长声调，温柔地给出了绝情的回答，“不行的。”

玩家们狠狠松了口气。

他说话的语气非常真实，半点也看不出是在瞎编，配上他身上那蓝白相间的校服，显得格外有可信度。

“反正就是要拍马屁，反向拍马屁也是拍马屁。”

华奇伟心脏狂跳。

这个男的还是男的吗，怎么一丁点反应都不带有的？

在极近的距离下，秦非可以看到兰姆垂落在身侧的手指不断蜷曲又放开，他的嘴唇发颤，一副十分恐慌的模样。灵体观众们缴纳那么高昂的服务费，能够看到的剧情却只有那么一丁点。当然是有的。

“只要、只要你保证不乱说话，我现在就可以出来，可是……”这样絮絮叨叨讲故事似的，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你们团队下午有安排吗？方不方便带上我这边的三个人？”

他在祠堂时，分明看见了林守英屠杀村民。

“有屁！一看又是我老婆在哄人。”长长的台阶在脚下掠过。

这条路的尽头。片刻过后，他压低嗓音，用只有秦非一个人能够听见的音量说道：“没有外来人……能够活着离开守阴村。”旁边却有其他观众出言反驳：“我倒是觉得这和他抽到的身份没什么大关系，你是没看过主播以前的直播，他一直是这个风格。”

透过地牢中烛火昏暗的空气，0号似乎看到了他孩提时期每年都最渴望看到的那颗圣诞树。秦非这样想着，脑海中却回想起刚才在卧室里照镜子时，镜中浮现出的他自己的模样。她鼓鼓囊囊的眼球遍布着血丝，瞪向身前三人，像是在等着他们给出某种反应，然后借此作出评判：

“啪嗒”一声，室内的灯光亮起，出现在眼前的是两张并排的铁质单人床。12号这个角色，真要算起来的话，应该是整个副本中最危险的人设。现在，原本人挤人的大厅中已经空出了一大片，蝴蝶站在那片空位正中间，俊美阴柔的脸被气得铁青。

“我淦，好多大佬。”

难道2号离他太近，身上的血弄到他身上了？要知道，独占一条规则，或许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收割几条生命，手不染血地为自己减少对手。

“快看，那边有人开盘了，赌这个主播会不会**开花！”

“这样你就不用去E级的管理中心再跑一趟了，直接去选房子就可以。”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弹幕里的观众都快发疯了：程松全程一直在旁观望。虽然没有足量的样本作为事实依据，但，秦非觉得，这番猜测与真相应该所差无几。

萧霄眨眨眼, 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写满清澈的愚蠢：“现在不能告诉你。”

和玩家一样，规则世界的观众们同样有着清晰明确的等级划分。甚至已经吸引人到了一种、以前所有进入圣婴院副本的主播都没能达到过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