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总算明白自己那些跑掉的观众是去看什么乐子了。

老板娘愣了一下。一个蘑菇头绑着红色蝴蝶结的小女孩这样说道。秦非没有气恼：“司机先生？”

所有的气都不是白受的，该来的总会来。

就像鬼女曾经对秦非所说的那样：就在广播结束的下一刻，秦非的属性面板最下方赫然多出了一行字：

“唰！”

萧霄有些怀疑，可他侧耳细听，依旧能够确定：萧霄人都有点恍惚了。

即使他在踏入迷宫的第一秒就想出了正确的答案。“是信号不好吗？”秦非半垂着眸，缓步行走在村道上，他打开了自己的属性面板，面板上的san值依旧居高不下。

“闹鬼？”漆黑的楠木棺材里，彪形大汉痛苦地捂着头坐了起来。

“跑了？？”萧霄无法理解，“你就这么跑了？”

虽然听起来很飘渺，但总也算式能自圆其说。

哦？萧霄唏嘘道：“那天多亏了有亚莉安帮我们的忙。”这才致使了如今这一幕的发生。

这是鬼火自己要求的。

一只长只尖利长指甲、裹满粘稠鲜血的手已经径直覆上了林业的肩膀！纸条像是被什么人用水浸泡过似的，上面的字迹晕散开来，形状非常难辨认。她走到婴儿床边，将她看不见的孩子放进摇篮里，然后恋恋不舍地转过身来：“那你们呢？你们要走了吗？”

青年乖巧又自来熟的模样，仿佛站在他对面的并不是一个诡异副本中素昧谋面的npc，而是小区楼下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二大爷。秦非掉头走了没几步，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响动，紧接着，一个村民打扮的npc从走廊后面的杂草从中钻了出来。

“反正就是不能和他搭话。”还好，熟悉的味道，是猪肉没错。

秦非点头：“可以。”家家户户门前都摆上了燃烧着的红色蜡烛，一支支蜡烛旁堆砌着成摞的纸钱。

林业没稳住，手里的筷子头一下戳在了桌面上。假如真的到了那里，6号兴许也就会收了参与混战的念头，一门心思地苟起来。

萧霄想了半天，忽然灵光一现，他抱紧怀中的圣经，掷地有声地开口：那眼神没来由的让人感到一阵恐怖。祂知道秦非过来是为了杀他。

系统依旧是那股冷冰冰的、无机质般的声线，可秦非却偏生从里面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来：

活动中心门口坐了几个正打着扇子的爷爷奶奶。秦非笑容纯澈，露出一排细细的洁白整齐的贝齿，看起来单纯得不想样子。

不过短短几步路，萧霄的san值已经从68降低到了62。他们又将视角切了回来。白痴又怎么样呢？

萧霄蹲在柜子里，贴着帘子边边向外偷看，差点被他摇头晃脑的样子弄得笑出声来。那是铃铛在响动。他陷在了某种看不见的东西里面，四肢被禁锢，难以动弹。

紧接着，她以一种近乎同归于尽的决绝姿态，用尽自己全身的力量，猛地将刀疤推到了祭台下！“那些伤虽然看着可怕，但近距离观察，的确能看到药物和缝合处理的痕迹。”

光幕中，秦非笑眯眯地望着撒旦。“咦？”但外面那男孩的说话声又实在好听，神父歪了歪头。让那黄鹂般清亮的嗓音在自己的脑海中回转。

门后世界阴气森森，普通玩家仅仅身处其中都会觉得浑身不适，可鬼婴却像是觉得很舒服，小脸上写满愉悦的神情，像小猫一样蹭了蹭秦非的脸。在疑虑彻底打消之前，秦非需要尽可能多地从鬼女身上搞到一些线索。

加之跑得太快，汗液顺着他的额角一滴一滴滑落，一张脸就像是被水冲刷过的盐碱地，如今整个人灰头土脸，看起来又脏又凄惨，简直不成样子。尸鬼们形色各异, 武力值却无一例外都高得出奇，尖锐的长指甲划破玩家们的皮肉, 不过片刻, 绝望的气息便弥散在整座坟坡。两人肩并着肩，正在交头接耳，前方不远处是程松，和另一个秦非没有见过的人说着话。

3号在内心对着自己狂喊。那面垂落下来的黑色绒布帘依旧遮挡着镜面。说起来，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每回那个名叫秦非的玩家和导游说什么，最后都会得到回答，说是有求必应也不为过。

还是说，他不想在零点后的混战中出力，因此特意来引诱他们做饵，借他们和0号之手来解决掉6号？孙守义挥了挥手道。这神父的胆儿也是够小的。

“进去吧，孩子，先进行告解，然后神父有话要吩咐你，是关唱诗班的事。”他似乎并没有看见秦非，自顾自抬着手臂，僵硬而木讷地写着字。

……在1号看来, 2号当时明明是在追他和另两个玩家，可12号一出现, 2号立刻转变了目标。只是，或许是她对这具僵尸的身体还没能完全熟练使用，她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