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阳舒认命，回忆起早晨的经历来：秦非到底在哪里啊！！林业大笔一挥，刷啦刷啦写出了一大堆。

不痛，但很丢脸。脑海中只剩下一个身材宽阔的背影。老人灰蒙蒙的眼中翻涌着不善，尖锐的目光像是淬了毒药的飞刀，直直往凌娜身上射去。

“到——了——”她将自己的脸变成后脑勺，然后转过头，露出依旧是后脑勺的另一面。秦非留意到那人开门的动作十分丝滑，他没听见任何类似于开锁之类的声音，可刚才他自己去试着按压门把手时，这扇门分明锁得紧紧的。

他只是从鼻腔里撇出一道冷哼，带着几名玩家向休息区走去。有玩家干呕了一声。

“开始了。”他轻声呢喃。……

它的屁股在镜中那人的头上一拱一拱，拱得那张和秦非一模一样的脸上怒火中烧：“住手！”“从休息区到教堂之间的这段走廊可真长啊！”他们尝试了许多种办法：

他的嘴角带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客气中透着些疏远，将一个尽职尽责但又本性不关心玩家的引导类NPC演绎得淋漓尽致。

“这车要载我们去哪儿？”啊不是，你怎么就知道了呢？？？秦非微笑着看向林业：“现在吗？我准备去吃早餐。”

导游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的瞬间，玩家们一拥而上，将秦非包围起来。

污染源出现了。

如此一来，炼制活尸所需的全部材料就都已经收集齐了。只要他成功取代了12号，凭借他魔鬼的能力，要想弄死那其他23个圣婴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吗？所谓的“仪式开始的地方”，并不一定只是指举办祭祀的地理位置。

“你还是管好你身边的那个吧。”凌娜回答得毫不客气。确实擦得干净，锃光瓦亮的简直能照出人影。事先预演好的话语在脑海中不断回响，3号的喉头却像是突然患上了水肿，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

“等到今晚，如果他们没有被关起来，就有好戏看了。”

秦非没听明白：“谁？”林守英，是守阴村最后一位有真本事的赶尸匠。该主播见鬼，语气轻柔恳切地开口：早安、午安、晚安，吃了没，需要安排晚饭吗？包接送！

但他也不敢反抗。右侧僵尸的动作依旧迅捷，左侧的僵尸也在被困住片刻后，隐隐有了即将挣脱封印的趋势，是萧霄。

眼底甚至隐隐流出几分期待。这副鬼样，要想靠装是很难装出来的。一行人当即便离开义庄，朝祠堂方向走去。

秦非微垂着头，思维早已发散到了九霄云外。

秦非正犹豫着是否要追上去看个究竟，一阵比之前强烈数十倍的嘈杂人声却忽然汹涌着席卷而来。但这座祠堂的祭台上，几个灵牌上镌刻的却都是完全不同姓的名字。……

“这小东西我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呢。”事实上他们也的确必须要走进这个房间, 不然只怕后脑勺岌岌可危。

光幕那头的观众们看不明白，秦非却十分清楚。走廊上一触即发的危险空气渐渐褪去，有玩家面容冷漠地关上门退回房间里。就像秦非之前遇到的那个黄牛那样，在规则中心城中，玩家们是可以找到各种各样的工作的。

0号钟爱血腥、死亡、尸体与屠杀。他说的是那个在守阴村村口，将玩家们吓得一哄而散的僵尸。

办公室里灯光明亮，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医疗器具被整齐的收纳在盘子和箱子里。暗火和星辰之间的矛盾是从双方内部的玩家之间先开始萌发的。有一日，一户人家找上门来寻求他的帮助，说是自家儿子前几日过世，尸体摆在停尸房中却不翼而飞。

秦非的言语就像是一根尖锐的针刺，戳破膨胀到极限的气球，包裹着真相的空气与虚假的世界猛地相撞，玩家们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尖锐的疼痛仿佛刀尖绞痛着大脑。

“怎么了？”秦非询问道。

探索副本的雄心壮志还没有开始就被彻底浇灭，当务之急只剩下一个——自从进入副本世界后就再没见过什么小孩的几个成年人，表情顿时古怪起来。“这台车载电话是我们与外界联络的唯一途径。”刀疤冷笑着道，望向秦非的眼神森然中带着些许意味不明的审度，像是在打量着一只已经落入陷阱、随时都可以任由他处置的猎物。

无论是在分析复本信息时的理智，还是面对人性的选择、面对生死的淡然，都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萧霄闭上了嘴。不是他故意气人，实在是镜子里那个他的模样，就很像那种劣质国产古装电视剧中主角黑化以后的扮相。

——秦非之所以能看出来，是因为有个一脸皱纹的老大爷正站在那里高声地嚷嚷着：“这个说来可就话长了。”

他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放医生走，迈开长腿两步，便挡住了医生的去路：“留步。”三途觉得秦非的举措十分明智。

什么加入善堂、苗子、考验……——还说什么8号的头是自己撞在桌子上磕破的。鬼婴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就被剥皮、放血，以极尽残忍的方式埋进了乱葬岗的正中央。

挖眼睛？挖什么东西的眼睛？玩家们迷茫地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