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模样坦诚到近乎有些耍无赖了：“我怎么知道呢，那是系统的问题。”事实上，后者十分难以执行，因为修女极少出现，而且每次出现都是有事要宣布。

但——

秦非的随身空间里有道具蜡烛，是孙守义在上个副本中用过的那种，还带有微弱的驱邪功效。只可惜5点实在是有点杯水车薪，光是昨天在灵堂里，萧霄的san值都掉了8点。萧霄完全不知秦非脑海里的念头已经跑偏到了十万八千里外。

那个中年人在向大家发指令时，特意没有走上处于更高位的布告台。一双手臂缠上了秦非的胳膊，紧接着，对方的半个身子都贴了上来，柔软的触感清晰可辨。三明治还散发着微微热气，口味与面包店里卖的没什么不同。

鬼女脸上露出温柔的神色，将怀中的孩子稳稳当当地搂住。

他抬眼望向虚空中的一点，瞳色显得比往常都要幽深，那道目光，似乎已经穿透了这小小的四四方方的黑暗，去到了别的什么地方。

林业眼睛都瞪圆了：“这……会不会太冒险了？”他意识到，自己现在大约正身处于兰姆的记忆之中。……草（一种植物）

秦非半垂着眸坐在那里，日光将他的睫毛融化成弧度漂亮的阴影遮盖在脸上。“那里充斥着妖魔鬼怪和暴力血腥。”“这个主播能不能快点升级？我好想看到他的身影出现在沙盘上的美好样子。如果他现在在在E级以上的直播世界，我一定不会吝啬于用金币召唤更多尸鬼，来丰富这场绚烂多姿的表演！”

秦非思来想去, 从直播开始到现在，萧霄并没有做过任何脱离集体的事。黄牛大手一挥，十分自信：“是不能交易，但我是谁？我可不是一般人！只要你们信得过我，那就跟我来。”

他们别无选择。秦非在逃跑过程中不小心踩到了一只老鼠，囚犯穿的软底鞋下传来软绵绵的触感，空气中传来“吱——”的惨叫声。

神父怜悯地看向秦非：“她们是教堂里负责矫正错误的管理员，一旦被她们发现，你们可就惨了。”随着村长的动作结束，礼堂里那二百余个木偶般的村民忽然齐齐抬起手来！

祂不说话，看着秦非，轻轻笑了笑。

什么声音？但凡他能离开这个箱子，刚才还会只是摸两把钢管和砖头吗？

“我并没有那种悬而未决的感觉。”哪有人进了鬼的老巢还能全身而退的？起码凭借他那浅薄的玄学认识来说，完全不可能。

E级大厅中的灵体被这如同非洲动物大迁徙般奔腾而入的人潮惊呆了，傻呆呆地看着那群观众气势汹汹地冲进大厅，环视一周后，又气势汹汹地冲向了角落的某块光幕。卧室则是最简单的，随时都可以去，等到晚上睡觉前顺势翻找翻找也不迟。

正是那些看似不经意实际却环环相扣的偶然。直播大厅光幕前，围观的灵体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评价着秦非的举措。

后排狭窄的座位挤不下两条长腿，秦非将腿屈起，身体向后倚靠，仿佛在自己家客厅的沙发上一样闲散，他弯了弯唇角，温和的脸上勾勒出一丝微不可查的恶意：“动动你的小脑筋想一想，想知道车往哪里开，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鬼婴没有皮肤包裹的身躯像极了一条光溜溜的鼻涕虫，在秦非身上蠕动时的触感更是百分百还原了鼻涕虫带来的体验。是……走到头了吗？屋里没有窗户，几人来时也没有开门，整个房间都是旧纸张与灰尘的味道，秦非吸吸鼻子，抑制住自己想要打喷嚏的欲望。

这样一来，他们根本就没办法避免和女鬼接触。

假如规律需要从更宏观的角度查看才能够被发掘，那秦非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探究了。“黛拉最讨厌同性恋了，我之前看过几场，每次有同性恋在里世界被黛拉抓住，下场都很惨的。”

有老玩家从随身空间中取出一些不太贵重的备用衣物之类，放在床上当做标记。也有人将被子铺开，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这个有些眼熟的名字吸引了秦非的注意。

休息室和餐厅一共就那么丁点儿大，能翻的地方早在下午就被翻过一遍了。“天哪，我快要气死了，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要是主播能再早点发现这些苔藓的秘密就好了。”

他们原本只是站在早餐铺炸油条的台子旁边，探头探脑地往里张望，也不知任平看到了什么，忽然之间脸色胀红，口中念念有词。

系统提示过玩家，指认错误后不会受到惩罚，但会带来糟糕的后果。

程松全程一直在旁观望。秦非道。

“尊敬的修女，我有情况想要向您举报。”

玩家身处的副本世界只能升级不能降级，玩家们只能不断努力，挣扎向前，或是死。一盒又一盒，徐阳舒像是八辈子没吃过饭似的，在众目睽睽之下风卷残云，不肖片刻，面前就堆起了三只空空如也的塑料餐盒。就在秦非半只脚踏进店里的时候，一个穿着围裙的女人掀开门口的塑料帘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片刻过后，一颗圆润的、还冒着鲜活血气的眼球躺在了秦非的掌心。但起码，这里没有神像。想到上个副本中在乱葬岗被那些尸鬼追逐时手无寸铁的狼狈模样，秦非大手一挥，将商城中所有能买到的基础武器都买了个遍。

医生的办公室，其实也就是教堂的医务室，这里没有锁门，秦非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像是徒手捏死一只蚊子。他们来到死尸客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