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大厅中，灵体观众们站在光幕前指指点点：虽然他们拒接与人合作，但在雪山这种危险性极高的副本中，存活的玩家数量越多，对其他人也就越有利。

他又不能睁眼，只能不动声色一点一点往里挤，再往里挤。陶征这一波，可以说从开局就直接站在别人的比赛终点线上了。秦非没有提到周莉手机的事，他只说了怪物身上的黑色印记，以及孔思明告诉他的纹身。

“快进来。”

不少人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都没弄明白，听其他人这么说，想也不想便开始跟着瞎嚷嚷。这一次，他们直截了当地询问居民们，知不知道幼儿园半个月前发生的死亡案件。

秦非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些许。

几人匆忙赶过去，就着通关大门散发出的浅淡光晕，乌蒙的手指向旁边某一处：策反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得慢慢来，细心规划，逐个击破。

真的很会忽悠人啊！！社区内屡次出现的那个鬼脸图标，就是宗教的标记。

“那个鬼已经盯住她了，不会放过她的。”而且，死者老大和后归顺于雪山的死者，待遇相差也太大了吧。

秦非连半秒钟都不到，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秦非低着头。秦非双手抱膝坐在垃圾车里。

这些念头在瞬息之间从秦非脑海中闪过，秦非面上笑意未变，并没有如同先前那些玩家一样，在听见老保安的拒绝后就转身退却。“我、我、我之后一定改！”他目光熠熠地看向秦非——一如既往地完全不给其他玩家眼神。

除了秦非。说着他拉上秦非就要走。灵烛并非一般蜡烛，燃烧起来不需要氧气，在水里一样可以点燃。

电视里只有一个频道，那个频道只放雪花。林业的运动神经不如鬼火，早已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倒也不是真心想问王明明什么意见, 只是，在那么多的副本里, 他见惯了那些掌控欲极强的指引NPC, 偶然遇到一个懒得管他们的, 竟然还有点不习惯。

鬼火诚实摇头：“完全不行。”说不定就是因为他们的脾气不好，才惹到了对面的羊汤馆老板，成为了刀下亡魂。

吃掉。秦非隔壁的兔栏里，也有个玩家领到了馊掉的罐头。少年不知道这是哪里，不知道自己是谁。

鬼火右耳听着电话，左耳听着来自头顶的怪物脚步声，冷汗顺着脸颊滴滴滑落。这声音，是保安亭里那个老保安！有东西藏在里面。

秦非瞥了一眼后表情却如常，他用自己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勾起那个袋子，面不改色地丢回冰柜里。秦非抬起头, 密林以外暴雪依旧。

秦非没有停下脚步，继续保持原有的速度向前。不得不结结巴巴地开了口：

是谁？是谁在发出声音？雕刻风格极其细腻，每一处衣服的褶皱，每一个轻微的表情，全在雕塑上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在问话的同时，秦非一直在试图用力挣脱开身后之人的束缚。

秦非没在意他针扎一般的态度，自顾自站上凳子，试了试高度。

现在他们被困在了这里，前进无门，后退也无路。虽然现在他不用去A区的服务站办手续，但过了这么久，蝴蝶绝对已经在外面堵他了。

就像昨晚的鬼楼，以及他们遇到过的那个无脸人。两人说话间停下脚步，秦非在后面便也跟着停了下来。老虎这边的玩家全被定在了原地，像雕塑般动弹不得。

现在，他的全部的精神，都被秦非口中讲出的一个个文字吸引。……船舱内不少玩家都惊魂未定地站着，而最近的一处，就在秦非手旁。

宋天的瞳孔骤然紧缩，想要后退，脚下却猛地一滑。——即使他们才不过见过几面而已。

但事实上，体感温度起码已经达到了零下二十度以下。但那两个NPC带给陶征的心理阴影实在太大, 看着它们此刻老老实实的模样，陶征依旧不由自主地对秦非露出敬畏的表情。视野之中仅存的微弱光线被隔绝在外，狭窄的房间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头顶的天色越来越暗，在黑夜正式来临之前，望眼欲穿的众人终于看见那道熟悉的、上下跳跃的身影出现在了峡谷的出口处。陶征道。

一个人影从拐角的绿植背后显现出来。为了遮脸，秦非还在头上压了一顶鸭舌帽。

“针对三日前进入托罗蒙德山脉的大学生登山社团的搜救工作仍在继续，截至13日早7点，救援队已在雪山内找到部分人体尸骸，尸骸面部特征不明，正联系家属辨认……”一秒。闻人黎明一边躲开雪怪的攻击，一边痛苦地质问秦非道。

这两口子你一句我一句，跟念诗似的说个没完。“十八个人。”

那道用气球和鲜花建成的拱门仍然树立在游戏区门口, 拱门上的花已经有些枯萎了，边缘泛着颓败的灰棕色。

又一步。他正盯着眼前的空地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