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娜就快要绝望的那一刻，前方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熟悉声音。他连忙又将眼睛闭上。

自然，以秦非时常徘徊在谷底的幸运值来说，这种能让他偷偷暗爽一把的事情是不会这么轻易发生的。

并没有看见那两个人的身影。

……

一个玩家当鬼，其他玩家当人，而尸体在某个节点不着痕迹地混入他们当中。规则世界的直播的确能够提供蓝光画面和全景声服务。受到撞击的力度，大门缓缓向内洞开，逆着光线，萧霄看见一张被火焰烤灼得皮肤崩裂的脸。

他说这话时的神态过于平淡了，不见半分被戳穿心事的恼羞成怒，这令撒旦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一点。

都是在逃命，怎么大家差的这么多啊？？他像是在演恐怖片，对方却像在演偶像剧。等到结算终于停止，最后累积起来的分数，已经达到了一个极为可怕的数字。

物业中心门口正聚集了一大群人，秦非走出电梯的瞬间，扑面而来的吵闹声几乎将他淹没。三天前在F级新人大厅曾有过的盛况，此刻再度复现。

1号是被NPC杀死的。鲜红的血液顺着白皙的手臂滴落，伤口处皮肉绽开。未知的前方充斥着死亡威胁，身后的安全即使只是暂时的，也依旧令人难以抗拒。

凌娜二十来岁，和另一个一看就还是学生模样的刘思思比起来，言谈举止都要更成熟一些，衣着打扮也很精致，在进入副本之前应该是个公司白领。

“果然不该对新人抱有什么期望！”没有外来人，能活着离开。

他们将餐食一份份摆放在玩家们的面前。空无一人的中心处漆黑一片，秦非正静静站在那里。否则在直播间里影响不好，万一被系统判定成消极游戏，说不定还会弄出什么些骚操作来为难他们。

不过，虽然萧霄觉得秦非说的很鬼扯，内心深处却依旧莫名其妙地信服了。“我记得以前最快的玩家也做了起码一分半钟的心理斗争。”

秦非讶异地抬眸。鬼婴坐在秦非肩膀上荡着两条腿，对秦非问出口的问题置若罔闻。这人也太狂躁了！

鬼火的声音又弱又可怜，看上去比没有向陆振华要到钱的依萍还要惨。

听到这里, 三途和鬼火都不动声色地给了秦非一个好奇的眼神。虽然根据系统播报的游戏规则，这社区闹鬼。秦非倒也没为难他，抬手将它的脑袋按回脖子上。

谁特么想和鬼来个一眼万年啊！！刀疤冷笑了一声。

祭堂中，有人十分焦急地冲了出来。11号似乎有臆想症, 时不时就会说几句胡话。

小孩背上背着一对毛茸茸的蝴蝶翅膀做装饰，头上还顶着两根蝴蝶须须，从身形上看，年龄绝对不超过三岁。

青年神色微妙地向后退了几步。

而直播镜头中，秦非已经走到了医务室前。

有没看过圣婴院本的玩家听的心痒痒；“什么意思？听你们这么说，难道地牢场景以前就几乎没出现过吗？”明明临阵反水决定投靠6号的是自己，可事到临头，被6号推出去的，为什么依旧是他！他的视角也被剥离了出来。

薛惊奇从男玩家手里接过煎饼，在塑料袋里扒拉了几下，随即自嗓子眼中冒出一声怪异的咕噜声。那个玩家惊疑难定地望着谈永。但秦非没有做多余的解释。

以往的每一次，每当他开口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姿态总是摆得高高在上。想要用力，却忽然窒住。

任凭观众喊破嗓子，三途和鬼火都没有一丁点儿反应。

终于捋清楚一切的观众们齐齐发出喟叹：靠，系统真狗啊！

说完这些后修女转身离开。木门背后是一条走廊。萧霄：“噗。”

这孩子怎么这么锲而不舍。

现在这么多玩家组着队跑来幼儿园，想必是里面有什么足够吸引到他们的东西。萧霄眨眨眼, 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写满清澈的愚蠢：“现在不能告诉你。”

对面人过分镇定的态度终于令刀疤觉察出一丝异常，在施暴的欲望与审时度势之间来回挣扎片刻后，他面带不甘地向后退了半步。原来人在倒霉的时候是真的可以这样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