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在变得越来越像一具行尸走肉,有血有肉,却没有灵魂。两边一言不合就要吵起来,新观众们被气的半死:“要不要点脸啊你们就硬捧?这主播明摆着就是要翻车!”■■&圣*%必须在■■钟声响起之前, 完成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
自己不过就是说了一句大实话而已嘛。就连坐在2楼高级观影位的高阶灵体们,在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时,也不禁纷纷捏紧了拳头。
“嘶……”秦非倒抽了一口凉气。
几道脚步沉重而凌乱地冲来,看守们正在一道道按顺序打开囚房的门,语气很冲地对屋里的人们吼道:浓稠如墨的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正“砰、砰”地撞击着车体,极有规律,撞击力度一下比一下大。秦大佬不是说了吗,他扮演的角色……咳,是个白痴。
“没有人会相信你们这些骗子的言论。”地面的小幅度震荡虽然没有持续多久,但也的确为秦非争取来了十分宝贵的逃命时间,即使那濒临死亡的十余秒内,他的大脑依旧没有停止运转。几个过去常看这场副本的观众如今成了其他人眼中的香饽饽,它们就像实时游戏解说一样,不断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假如真要仔细琢磨,他在死亡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应该是——说话间他已经打开门,带着萧霄向外走去。
孙守义说得很对,这间屋子太小了,要是玩捉迷藏,翻台的速度绝对飞快。可现在……也不知道明天天亮的时候还能见到几个。
不知来处的钟声接连敲响了14下,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了14号女人的天灵盖上。
他伸手,将右边僵尸的头轻轻拂开:“婉拒了哈。”在秦非将众人从混沌中点醒的那一刹那,那群人就飞快地意识到了一个无比现实的问题:
紧接着,沉重的脚步声从院门处响起。眼前的雾气逐渐散去。三途难以置信:“怎么会这么巧啊?”
瞬间,更多目光将那灵体包围了。这是什么奇葩要求,他实在捉摸不透。萧霄心中忽然涌起一阵不太好的预感:“……怎么了?”
“我我我,我看过三次。”有灵体忙不迭地回答,“但是这个剧情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诶。”草!
“秦大佬!秦大佬?”他先前的猜测是正确的,记忆不可更改。
“这小子真的好奇怪,我之前就发现了,那些NPC都对他好好哦……”“对……对!”他的语气逐渐变得坚定,和秦非刚才一样坚定。眼前的青年身形单薄,身上的衣饰凌乱,沾满了血污,但裸露在外的皮肤白得透明,两相印衬下并不显得他邋遢,反而显现出一种十分惹人怜爱的战损的美感来。
秦非什么也没有听到。
鬼火的耳根泛起一抹红。那个老玩家神色冷漠,言简意赅地开口:“别管。”刀疤冷笑了一声。
即使他们知道了,也不会把他交出去的。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至于连半点心异样感都没有吧?
秦非的声音压的很低,和刚才他为自己辩驳时掷地有声的叙述不同,他的嗓音像是从胸腔深处逼出,带着依稀可闻的回响:
和‘祂’有关的人,这点面子她还是愿意给的。
医生点了点头。导游见状点了下头,似乎是在肯定秦非心中所想,却也没再多说其他的话。
秦非微笑着道:“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秦大佬不是说了吗,他扮演的角色……咳,是个白痴。秦非的目光从这三人脸上擦过,心下了然。
不时有人尝试着和他搭话,但他一概不理,仅用微笑回应。年轻的神父呢喃着,一直以来遮蔽在眼前的迷障如同拨云见月,豁然开朗。秦非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指在桌面上打着圈,那动作看得撒旦直发慌。
那张原本普通的脸不知何时已然变了模样,皮肤肿胀透明,隐约可见底下青黑色的血管,眼珠几乎快要被挤出眼眶,鲜血顺着他的眼眶和嘴角流下,看上去面目出奇地可怖。完成隐藏任务即可提前结束游戏。
大巴车上的广播曾经清楚的播报过,【湘西山路南行,请游客切勿独自行动】。他的一张脸皱得比烙坏了的煎饼还要难看:“那个司机的模样……真的太可怕了。”双马尾难以置信地问道:“然后呢?”
“别看!”孙守义用手捂着眼睛,低声喝到。青年的指尖轻轻叩击着桌面,他漫不经心的懒散语调中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审判意味,仿佛他和他口中那些即将倒霉的家伙完全不是一个物种似的。
“什么?!!”
“这么犄角旮旯的入口都能被主播扒拉出来,他也真是厉害。”包围圈正中,浑身浴血的青年趁此机会,又一次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林业见状忙撑住他的肩膀。
秦非十分冷酷地开口提议。
华奇伟咬着后槽牙,又一次开口:“有没有人自告奋勇,和我们一起去的?我可以支付报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