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萧霄、三途和鬼火。鬼火受教，连连点头，秦非则突然站起身来。林业眼角一抽。

说完这些后修女转身离开。记忆中最后的画面是一条宽阔的大马路。宋天虽然没有进过副本，但他打过游戏。

她头上的好感度条在此时终于发生了变化：

该往哪儿跑，神父刚才其实已经告诉过他们答案了。这胆量，他着实自愧不如。

“反正结局都是死掉。”

医生却摇了摇头：“不。”

副本里有近三十个玩家, 他到现在连人脸都还没认熟，哪怕三途说的是其他某个林业一点印象也没有的边缘人物，他都不会觉得这么惊讶。秦非平静地询问三途：“如果一定要选择一个人杀死的话，你觉得，最合适的是哪个？”

王明明的爸爸：“今天儿子真是乖巧懂事。”秦非却看着那只手一闪而逝的方向，嘴角向上，慢慢勾了起来。

秦非只有在见到污染源之后，才能有更进一步的了解了树叶，泥土枯枝，天空。

“我记得中心城有流传过一个传言，黑羽现任的公会会长和他的搭档，在他们的最后一场直播中，就是通过杀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关的。”

表里世界的翻转需要以玩家的死亡来推动，但秦非并不想自己动手。说着她将一串钥匙交给秦非。光是看他们二人现在这个不正常的样子就知道，这桌食物一定有问题。

系统播报声响起，萧霄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告解厅中已经空无一人。

艾拉眨眨眼，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啊……你说得对。”

浓重的眩晕汹涌着席卷而来，秦非的眼前瞬间模糊一片。

三途和鬼火听见这话，同时不动声色地嘴角发抽。虽然秦非已然转身离去，可镜中那抹身影却仍面对着秦非的背影。“你是特意等在这里的？”萧霄诧异地问道。

秦非从侧门进来时她正从幼儿园一楼出来，据她说，她是趁着暑假幼儿园里没人，过来整理文件。

一分钟前身边还都是人，现在整片幼儿园的空地上，却只剩下了秦非一个。“啊啊啊，啊啊！！主播你身后有人！！！”“系统呢？这是bug吧？这肯定是bug！”

如今义庄上被挂了六串红纸钱，谁也不知道接下去哪个人会遭殃，所有玩家都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原本，所有人都以为，秦非被蝴蝶追杀这件事会成为规则中心城内起码近一个月最受人欢迎的谈资。干什么干什么？！你以为你在拍摄车祸安全教育普及片吗，怎么台词越来越公益了！

他的视线在教堂内四处流转，不经意间与另一道和他同样呆滞的视线相撞。“tmd，这两个自称主的信徒的人，真的好像两个恶魔啊。”

再往深处想一些，这种吸引力是只在这个副本存在，还是在每个副本都会存在？传闻中，僵尸都是踮着脚跳着走的……直到此时，医生似乎仍想劝阻：“你真的要去吗？或许你还可以再考虑一下……”

被困在天井中心的村民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秦非语气淡淡地宽慰道：“不会的，我自有办法。”

他大跨步行至导游身前。现在是白天，村道两侧的石质神像都被村民们收了回去，同样的，村民们也都不见了踪影，整个村子只余一片死寂。他哪里不害怕了。

阿尔茨海默症晚期大概也就是这样了吧。他大约摸是明白了秦非套近乎的思路。

“%*+#%”

秦非一边上手，一边像一个真正的网络主播一样，对着镜头那边的观众们解释道。旁边忽然有人出声打起了圆场。

徐阳舒零零碎碎地讲了一大堆，最有价值的便是最后提到的那本“驭尸术”。

“来吧，过来吧，我亲爱的小羊。”基于直播间强盗一般的设定，秦非就连观众们讨论自己操作的弹幕都看不见。是徐阳舒动的手脚，还是副本动的手脚？

他逃不掉了！竟然用如此风轻云淡的语气说出了这样的话。完了完了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那他怎么没反应？可迷雾渐渐褪去，真相豁然于眼前。

起码等10分钟倒计时过完，这两个鬼东西就会自己消停了。呼吸沉重, 心跳的速度却越来越快，但他甚至顾不上多喘一口气，只能全心全意地、奋力在一座座石碑间奔跑着。然后是掌心，手背，以及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