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会为之疯狂。

秦非未说出口的话被祂打断：“那也是我。”

漆黑的告解厅里只剩下兰姆和神父两个人。徐阳舒自然同意。

直播大厅里的灵体们仍处在恍惚当中。

等他们看着主播用一个苹果把NPC舔得心服口服、被主播卖了还帮他一起数钱，他们就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牛逼！白纸黑色的规则就贴在那里，外面的玩家终于不敢再造次。

好磨叽一老头, 秦非有点想翻白眼。

他从祠堂回到义庄时太阳才刚刚落山，即使后来玩家们交换信息耽误了不少时间，抵达乱葬岗时至多也不过才晚上九点。直播中心，属于0039号世界的那面光幕前交谈声不断，围观的灵体的脸上全都挂着兴奋的笑容，伸手冲屏幕指指点点。秦非站在交叉路口，背后是挥舞着斧头的0号囚徒，身前是模样恶心的2号玩家。

事实上，这个所谓的“里人格”，应该就是兰姆本身所拥有的人格。这是一件双赢的事。

这是一辆破旧的大巴车，正在灰白色的雾气中颠簸行驶着，光线阴暗的车厢内横七竖八躺着十来个人。或许因为表里世界的告解厅某种程度上是相通的，所以它似乎超脱在了这条规则之外。

在另外两名修女的引导下，玩家们陆续上前。

秦非几乎将圣婴院玩成了一个全新的副本，每分每秒都是过去从未出现过的新剧情。听萧霄话里的意思，“精神免疫”似乎是这个奇怪的直播世界中衡量实力的要素之一，秦非默默记下这一点。此刻的他看起来非常不对劲。

当然，他们并不是同情玩家们，仅仅只是为变得愈加刺激的剧情而欢欣雀跃罢了。还有什么事，会比赶紧通关副本更加要紧？一旁的观众傻傻地问道：“怎么会团灭呢？他们之前不是推断出来，至少能有一个人顺利通关吗？”

“只是将两个玩家送进同一个副本里，进副本以后就不会继续捆绑在一起了。”萧霄解释道。“你们不就是它带来的吗？”鬼女奇怪地看了秦非一眼，“自从那股力量降临，村里就再也没有人真正意义上地死去了。”

再说，从目前已知的信息来看，这场直播起码要进行七天，副本不至于在第一天的最开始就给大家设置一个必死局，这些棺材，十有八九和刚才的稻草人僵尸一样，只是吓唬人的障眼法罢了。虽然秦非和萧霄实际上并不是善堂的人，但因为他们在中心城中那几天和程松走得比较近，三途和鬼火都已经默认了他们是一伙的。

直播大厅内，属于秦非的光幕前已经围满了人，半透明的灵体们兴致勃勃，几乎快要将这一小片角落挤爆。这么说的话。“那、那……”

眼看便是绝境。玩家们的神情变得谨慎起来。它看起来似乎没法离开那里。

……

“要不是我知道主播很会演，我一定会被他演出来的稀烂演技骗过去！”秦非伸手，捻起胸前那枚十字架，装模作样地比划出祷告的姿势。刀疤脸部的肌肉微微一抽。

秦非觉得自己的肺已经不是肺了，而是变成了一个破烂的气球、塑料袋，或是别的什么东西，反正随时都有灰飞烟灭的风险。

……鬼火：“6。”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在短暂的安静过后，秦非突然开口：“你家宝宝多大了？”

直到一切再无转寰余地，药效失去作用，真实的副人格展露于人前，玩家也因此被抹去。这种高等级大佬，鲜少会出现在F级的直播大厅中。

明明都死到临头了，也不知他哪来的力量讲出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毕竟，你可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手。”

【追逐战倒计时：0分48秒91！】那张清隽苍白的脸上浮现起一丝薄怒，眉心蹙起，耳尖泛起微红，嘴唇微微颤抖着。每个玩家的起点都是相同的，也不存在仅针对个人的故事线。

只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在床上仰面躺下，开始思考起目前的状况来。但，为了扳倒12号，他已经克服了心中的一切恐惧。

玩家中有两人面露恍惚之色，伸出手，像是失去自主意识般向餐桌上的食物靠拢。秦非稳步向前方驾驶位走去，萧霄攥了攥拳头，心一横，虽然间隔着相当一段距离，但还是跟在了秦非身后。这样，他可以先拿到4分人头分，用来弥补他被9号和12号扣掉的忏悔分。

等他们看着主播用一个苹果把NPC舔得心服口服、被主播卖了还帮他一起数钱，他们就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牛逼！……

那是一团巨大的、看不清形状的怪异东西，像是一团血肉，又像是一块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