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丁立飞快往他旁边冲。

什么情况？污染源的气息？

玩家们努力控制着视线，不朝孔思明的方向看，却在下一秒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几名玩家刚拿在手中研究了一会儿，地图就被打着转的风直接吹破成了两半。然后他按次序每人发一个罐头，再继续推车，走向下一处圈栏。

“是从雪怪肚子里冒出来的？！”乌蒙大惊失色。帖子虽然热度很高，但底下回复的大多是民俗研究的学者和爱好者，没人认可这个传闻的真实性。身为盗贼，他的敏捷度很高，且十分善于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的两条腿就像是被看不见的丝线拴住似的，有一股隐隐的力，正在努力把他往秦非所在的方向带。5倍，也就是25~50颗。系统播报的玩家人数是20人，去除掉失踪的周莉，应该还剩19个。

他低下头，镜子里一片漆黑，像是氤氲着一团雾。这收音机看起来也很有些年头，灰色机壳有数处凹陷，破得不成样。

那些鬼怪们，跟着它们前面的鬼怪一路向前跑。这块碎石片上没有任何污染的气息，污染源碎片肯定不会藏在这里面。所以，这家伙到底都对NPC做了什么，这么拉仇恨？

他的确被秦非说得动摇了。

秦非颔首：“无脸人。”陶征说着，想将祭坛拿起来再仔细看一看。

他的脑海中仿佛藏匿着一座灯塔，正在为夜航于风暴中的渡轮指引方向。

但他们并没有和秦非正面相对。

明明刚才，他自顾自在那里说话时, 还热情雀跃得很。中心城中的NPC和副本里的不一样，虽然态度冷漠，可却极少有主动挑衅的。

江同打开弹幕界面看了一眼，原本变痛苦的脸色很快扭曲起来。

他的右手无名指轻轻动了一下。

刺骨的寒意穿透防水鞋与登山裤, 侵袭着皮肤和骨骼，但乌蒙恍若未觉。

粗粝的祭坛表面变得平整而光滑，秦非若有所思地望着掌心中的物件，在上面看见自己模糊的倒映出的影子。准确来说, 是一个年轻的男人。故事里没有任何复杂的背景，两人的变态也没什么令人感慨的诱因。

听见吕心道谢，崔冉脸颊上的笑意加深了几分，下楼的脚步也显得愈发轻快起来。

弥羊眉心皱出一个川字：“ C级以上的副本世界，没哪个玩家不认识他。”

——弥羊是这样想的。

“啪嗒”一声。

早知道他这么恐怖。他的眼睛越张越大，像是要将脸颊撕裂开来一般，声音幽冷，散发着比帐篷外的狂风更加浓重的寒意。绝非商城中可以购买到的普通货色所能比拟。

秦非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担忧。他看不出站在眼前的是什么等级的玩家，只觉得对方云淡风轻的样子非常大佬。

定身符早在泳池房外，就已经被秦非偷偷贴在了老虎四人身上。“好家伙，有够刺激啊，小伙子危险了。”他深深吸了口气。

“里面一点响动都没有。”

门后有个人，正跪坐在地上。弥羊十分大方、甚至带了点自得之色地分享着自己观察到的线索。在这般安静的夜色中，这音量足够惊动整个活动中心和周围几栋楼亮起灯来。

但他并没有因此而灰心丧气，而是收起邀请的手，笑意盈盈地递上一杯酒。

弥羊现在对他已经没有了丝毫威胁，秦非并不介意多一个人分享他们的胜利果实。“救命，我们羊妈妈在溺爱孩子这方面向来是有一手的……”虽然主播和观众不同, 无法切换视角，但, 显而易见，秦非早已凭借他灵敏的感知，意识到了自己正处于危急之中。

这是在选美吗？

南门垃圾站里缺失了一半的坛子，如今就摆在他们面前。乌蒙可没有闻人黎明那么好的脾气，沙包大的拳头捏得死紧，看起来像是随时会挥起砸人：猪人带着身后的人类在游戏区里溜达了一个来回，在离开之前，他提高音量，对走廊上全部玩家道：

会长也不记得了。惊惧的咒骂声不绝于耳，众人脸色煞白，手足无措地仓惶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