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垂眸，漆黑无波的瞳孔中倒映着脚旁那人的影子。一名A级玩家进入的副本世界，有可能是B级、C级。等到他下一次睁开眼的时候，恐怕就是他的死期了。

弥羊伸手扯了扯耳垂，他怀疑自己幻听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的视野开阔，可以很清晰地看见，有一只雪怪从背后接近了秦非。污染源？

脚步声停住了, 来人仿佛站在了她的身前。虽然已经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连续被两个马尾辫抽到脸的那一刻，鬼火依旧抑制不住地打了个哆嗦。随着铜质镜托的问世，新的系统提示响彻在众人耳畔。

丁立擦着自己模糊一片的眼镜，几乎不敢相信他们终于扛过了这一夜。亚莉安像个狗腿一样给秦非递上按摩用的小榔头：恰好，雪山副本中的雪怪，全是死去后被灰蛾控制的尸体。

船舱尾部悬挂着一台灰色的广播，广播中传来轻快的音乐声，伴随着铃铛响。可问题在于。那果然就是污染源。

秦非苦口婆心地劝谏。弥羊飞起几刀，将它们全部剁成碎块。“雪山上，为什么会有虫子？”乌蒙问出了秦非和应或都想问的问题。

不想用也没事。青年的后槽牙都在咯咯作响：“你可是污染源啊！”事到如今，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秦非爽快承认。

主从契约的契约纸价格不算昂贵，离开低阶世界的玩家几乎人手一张，但无一例外，所有人的契约纸都留在空间里吃灰，毫无用武之地。同样的，系统给予的阵营提示也能够有效地证明这一点：

“哇！！又进去一个！”有人那么大吗？“走几步就是一个关门的店，显现出了一种经济危机的美感。”

秦非十分乖巧地摇了摇头：“不了，妈妈，我要回房间学习了。”“去报名预选赛。”关键时刻，鬼火挺身而出：

倘若这一幕是直接发生的，瓦伦老头必定要闹上一闹。弥羊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说得口干舌燥。现在他满脑袋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为了蝴蝶大人生，为了蝴蝶大人死，为了蝴蝶大人付出一切。

秦非却仿佛对这剪刀石头布十分感兴趣的模样。通风口下方的房间里，那些整齐排列如僵尸般的动物们，被从天而降的林业砸乱了阵型。无论在圣婴院还是在狼人社区，都是这样。

闻人黎明进雪屋前说，晚上想再研究一下孔思明手机中的内容，秦非就将手机交给他了，当时所有观众都看在眼里。“关响、南朝、鼠老二……”他忙着逃命和打架, 懒得说话, 万一岔气了怎么办？

脑海中浮现出不久前的画面：“这风，邪门得很。”弥羊咬着牙，防止冷风卷着雪粒子灌进嘴里。

【托罗蒙德雪山中的神庙，摄于1973年。】峡谷空寂了几秒，随即, 仿佛有一根不存在的引线点燃了无形的炸药, 战斗骤然爆发！

秦非也悄无声息地退到了一旁。

“这个是楼上的邻居。”

可偏偏系统将大家投放的初始位置实在所差甚多。规则意味着死亡，同时也意味着生机。秦非挑眉，明知故问：“谁？”

那东西似乎在动，片刻后它又出现了一下，继而重新隐匿于黑暗之中。总算没有白来这一趟，几名玩家一起松了口气。

灰蛾雕塑的投影落在他的身上，在光与暗的交界分割下，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格外凝重起来。

弥羊：“……”-秦非思忖了几秒，哪种武器适合用来跟雪怪对打？

他一边说，一边在指尖中轻轻翻动着某样东西。听起来，死者简直像个隐藏大boss，牛逼得不要不要的。

“还是按原计划，去打卡雪山上这五个标记点，雪村后面是这个地方。”弥羊顺着望去，便见开膛手杰克一边摆弄着巨斧，一边状似不经意地打量过来。

其实距离谷梁说完方才的话并没过去几秒，可对谷梁来说，却像经历了足足一个世纪那么久远。

不过那人既然说得如此笃定，肯定也不是在骗人。反正他们迟早都会知道的！

“难道馊罐头被系统做了标记，吃到馊罐头的玩家就有几率死掉？”

“卧槽，怪不得NPC要炸毛！”

秦非跟着船工，原本只是想确定他是否会离开底舱，如今打探到了囚犯的藏身之处，这对秦非来说算是个意外之喜。

鬼火：……只是隐约听说过，贵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