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虽然只有一点点‘祂’的气味，但即便如此，也绝非这样一个普通的鬼怪能够轻易冒犯。”最夸张的还有叫他妈妈的。头颅上的五官，和村道两旁的神像一模一样。

黑暗中，有道佝偻的身影一闪而逝。

头顶，系闪烁的统时提示仍未停歇。

他是在难过这本书上的字，只有秦非一个人可以看见，这样一来，他就没办法将书拿出去卖钱了。假如此刻，鬼火或是三途和秦非一起站在这里，那么他们一定会表现得十分亢奋。“那座迷宫很复杂，在你之前并没有任何人尝试过进入那里。”

秦非并没有因为她的排斥而表露出任何退却之意。“假如我偏偏不做呢？”

刀疤不耐烦地打断：“说说他的脸。”其他那些人。那道莫名其妙的声音还在继续，秦非耳畔嗡嗡作响，直到五秒倒计时结束，周围的浓雾骤然退散。

“诶。”

话音落，秦非和三途同时眼眸一亮。程松一改往日冷漠的姿态，在如此险要的关头，竟还抽出空来宽慰起其他玩家来：“还有最后两分钟！”“不要进入红色的门！”

又是一声。他原本就没想过会有其他玩家愿意同他们一起去村东，毕竟这直播可是切切实实会死人的。

但那也和现在不一样。“求求来几个剪刀手，把主播的高光片段都剪出来，卖录影带吧，我一定会花金币买的。”亚莉安一边向秦非通风报信，一边小心翼翼打量着他的神色。

“那时的丧葬习俗还很传统，人死就要落叶归根，于是我父母曾经的朋友便托了一支赶尸的队伍，带我回家。”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你们做得非常好。”修女满意地点点头。

萧霄：……那老玩家晦气地对着空气啐了一口，懒得再搭理他。

他的神色几经变化，最后咬了咬牙：“可以。”他刚刚才冒出苗头的气焰很快停歇下来。

下一秒，他强忍着恶心，从鸡蛋和生菜中间捻出半截手指。

……不知发生了什么, 正在直播的画面中，乱葬岗的地面忽然重重震动起来。“你们……还活着？”程松十分难得地露出了愕然的神色，说话时的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屋子最里面摆着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一个布袋，袋子里装满了水果。

“我想问问你。”青年慢条斯理地勾起唇角，“为什么别人的挂坠，或快或慢，都会被慢慢填满。”

萧霄：“？”

在四周无人之时，青年眼底终于划过一抹深思。

耳畔被自己剧烈的心跳所牢牢占据，那不间断的咚咚声，就像一个人迈着有节奏的脚步，由远及近向这边走来。

秦非没有回答, 安抚地笑了笑。所有灵体都在那一瞬间下意识地疯狂call起弹幕。

他在沙坑旁踟蹰良久，在安安老师彻底不耐烦之前，终于说出了他的答案。而2号在这个时候，莫名获得了4个积分，又意味着什么？好了，他最后的疑惑也被消解了。

说来也奇怪，他弯腰捡东西花去的时间，里外不超过5秒，可一直萦绕在他耳畔的秦非的脚步声却像是忽然消失了一般，了无痕迹。见萧霄坐在一旁发呆，脸上又开始出现那种秦非已然十分熟悉的傻气，秦非忽然突兀地开口道：凌娜和刀疤几乎是同时坠落祭台。

崔冉的话音未落，外面的大厅里忽然有玩家惊呼起来。而就在这电光石火的转瞬之间，局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究竟是什么？

要不是实在没有时间，秦非真的很想把那条教堂和回廊之间的门反锁上。其中有许多步骤, 譬如冥想，譬如静躺, 譬如含一口水于喉间不得下咽。

假如他在别的副本也同样吸引鬼怪注意的话……

程松点头：“当然。”王明明的爸爸妈妈看着他时，并没有认出他不是王明明。

“唔……我的衣服脏了，但这都不是我的血”青年半跪在人群正中，眉目柔和，嗓音清亮, 说话间却莫名给人以一种极强烈的信服感。导游果然回答了秦非，他摇了摇头，断断续续地开口道：“我还有、其他事要忙。”

“这里人少，你这样穿不引人注目，可一会儿到了服务大厅，恐怕一进门就会被人发现吧？”萧霄有点头大。

好在还有人生存理智，一口否定了这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