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等一下！你们究竟是怎么做到还能一本正经地讨论剧情的？两个老婆！！两个那么大的漂亮老婆！就在光幕上啊！”秦非眨眨眼，不解道：“我为什么要震惊？”

老板娘瘦弱的身躯在那一刻迸发出了惊人的力量。

秦非眸中掠过一抹思索，将报纸合拢。

简直要了命！在经受了修女恶狠狠的一瞪后，14号玩家唯唯诺诺地弯腰，将叉子捡了起来。

萧霄是第一次靠近告解厅，掀起绒布一脚，小心翼翼的探头进内打量。他们混了一年，两年。

直到刚才。他的双手挥舞着，双眼放空直勾勾盯着面前的空气，用一种像是美声歌唱家一样饱含情绪的声音朗诵道。对于秦非而言，眼前短暂的一秒钟就像是一根可以无限延展的橡皮筋一般，被拉伸到了难以想象的长度。

或许是因为对“杀人”这个工种不太熟练，三途的思路出现了严重的偏颇。三途咳了一声，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听上去不那么生硬：“其实吧，也没什么大不了——”扫帚像疯了一样往这个瘦弱的孩子身上抽去。

他记得他之前听萧霄说起过，从F级升级到E级的通行证，只需要花1000积分就可以换购。它看起来似乎没法离开那里。的确，“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请在午夜十二点时去往村内东北角山坡，用当日新折的杨柳枝抽打自己三下”，这是导游的原话。

……在遥远的另一个维度, 今天是灵体们的狂欢日。

萧霄：？“做完登记以后你们就可以去找房子了。”他望着那抹血色出了会儿神，忽然回头，与秦非对视：

秦非和林业即使坐在原地都无法稳住身形，萧霄与孙守义跌跌撞撞地往这边冲。6号有了防备，起身便向外跑，甚至在出门时一把拉住3号挡在了身前。

林业还想再问，但是老板娘已经不想说了，将几人往店外面轰：“你们该走了，我要关店了。”

鬼女轻叹一声，双眼直勾勾望向空气中的某一处，像是在回忆着什么。搅了搅，又把充斥着腥臭气味的粘液涂抹在秦非的脸上。“那时的丧葬习俗还很传统，人死就要落叶归根，于是我父母曾经的朋友便托了一支赶尸的队伍，带我回家。”

其他小孩齐声应和。对啊！

不知对面的人说了什么，蝴蝶站在原地垂眸片刻，又继续迈步向前走去了。秦非将钢笔灌满墨水，随即开始埋头苦写。

眼底甚至隐隐流出几分期待。她刚才盯着他们看的模样——眼睛黑黢黢的，瞳孔多眼白少，眼底里一点情绪也没有，嘴角却翘得老高。面对这个难得的“知心朋友”，秦非也着实没有客气：“你知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安全离开守阴村？”

不少玩家都避开了他的视线。

在进入冥想状态的前一秒，他心中唯一闪过的念头仅有一个：光幕那头的观众们看不明白，秦非却十分清楚。

“什么cosplay，我是Satan！伟大的撒旦！邪恶的魔鬼！”秦非眯了眯眼，站在原地等它。

所有的路都有终点。

“仓库里有一些旧年留下的书信，我顺着信件上的地址上网搜索实景地图，搜出来的只有一片荒山野岭。”【欢迎来到规则世界！】

萧霄原地凌乱，秦非的注意力则全数放在了鬼婴身上。在进入副本之前，林业只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16岁城市高中生而已。

虽然有点奇怪, 可这确实是秦非最真实的体验, 并且这种感受已不是第一次了，秦非身后，其他玩家看得瞠目结舌。

“既然是对抗赛，红方的任务是找出藏在社区里的鬼，那白方的任务会不会就是保护社区里的鬼？”林业给出了推断。即使他们只是通过欺骗获得NPC短暂的青眼，但能够带来的益处，却不可估量。

他连忙又将眼睛闭上。

“紧急通知——”

秦非仍端坐在座位上，眸光清浅，神态轻松，琥珀色的瞳孔中酝酿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甚至令围观众人觉得如沐春风。秦非向着门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竖起手指示意萧霄轻声。

说完她向秦非摊开手，掌心中静静躺着一串钥匙。

秦非琥珀色的瞳孔闪过一抹凝重。他仰起头，目光热烈的望向虚空中的荧幕。

那些尸鬼们在遇到挡路的石碑时，似乎时不时便会表现出忌惮的姿态来。“他、他没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