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羊：“？”

秦非&林业&鬼火：“……”

对面那支八人小队由六名B级玩家和两名C级玩家组成，队长昵称叫闻人黎明，很有逼格的复姓。也不知道用的是不是现实世界中的真名。可他们两个又为什么变成死者了, 他们明明就躺在床底下，什么也没做。

手册里全都没有写。如今游戏区中所有玩家都已经历过数轮游戏，大家行动的重点不再是一间接一间，持续不断地进入游戏房间，而是提前做好预判，用最少的时间将利益最大化。

一队人就这样，你拉着我，我拽着你，跌跌撞撞朝前冲。应或的脑子里乱得像是塞了一大团毛线, 打着结纠缠在一起, 理不清头绪。镜头另一端，数不清的观众们拥挤在直播大厅里。

刁明的脸好好的。闻人黎明的打算和秦非一样。

孔思明一双眼睛就像探照灯一样在玩家脸上照来照去，照得人不由自主便开始心虚起来。再这样下去的话……许久无人踏足的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微尘颗粒，好几个玩家都忍不住打了喷嚏，慌忙伸手捂住口鼻。

他的双手浅插在西裤口袋里，虽然看不清表情，浑身上下却都散发着一股松弛的姿态。不知昨天关闭游戏区后，工作人员们耗费了多大精力对这里进行改造，总之，出现在玩家们面前的是一个和先前迥然不同的区域。

这个词让秦非有些讶异，一直以来，他都理所当然地以为，余阿婆信奉并努力想要召唤出的那位邪神，就是污染源本尊。秦非找了个长柄勺，在锅里细细搅动，想看看能不能从里面找到一些属于人类而不是猪的物品。

“不过被乌蒙他们几个拽住了。”他一点也不为刁明担忧，慢悠悠地说道。右边僵尸和乌蒙很快重新夺回了战斗的节奏。刁明的样子实在太过可怖, 他居然被吓得连san值都掉了两点。

可秦非仔细望去，却见那两个兔女郎头顶的皮肤裂了两道口子。秦非倒是对自己具体住在哪一间没什么所谓。在正式看到房间内的泳池之前，即使是秦非，也无法预判出老虎们的行动轨迹。

秦非不肯定也不否定：“反正你放心就行。”

“这是祭祀的地点？”陶征盯着地上那图案分析道，“你们看，边缘延伸出来的六条线，正好可以放在那六个祭坛。”破局之法，或许就在那扇门里。这似乎是他十分标致性的表情，但无论秦非还是弥羊，都不太喜欢看到他这样笑。

现在他身处的已经不是正常的18层，而是16、17、18层拍扁后杂揉在一起的新楼层。直播画面内, 身穿西装、头戴猫咪头套的男子，步速正肉眼可见地越来越快。秦非将右边僵尸招呼过来吩咐了几句，右边僵尸愣愣地点头，一跳一跳的向峡谷中行去。

“是或者不是，去看看就知道了。”秦非半眯起眼睛。甚至连一顿鞭子都没有用上，那个玩家看到三途掏出鞭子，直接原地滑跪。

就在10分钟前, 酒吧门前的玩家们还对这个直播间兴致寥寥。

他用两只手捂住耳朵，一直数数到了天亮，300个数字不知翻来覆去念了多少遍，嘴角都起了泡。

米奇头手里牵着一个身高刚过他腰线的小姑娘，小姑娘看起来不过七八岁大，梳着双马尾，白白嫩嫩的苹果脸上泛着儿童独有的健康红晕。和萧霄在现实中的道士职业相挂钩，他的技能是预知类。“王明明！！！”

“哈哈哈哈哈！！”乌蒙毫不客气地捧腹大笑。弥羊沉着一张脸，视线反复在规则与地图中穿梭。没什么值得探索的地方。

甚至有蝴蝶的固定粉丝跑过来看热闹, 想看看这个迟早会被蝴蝶清算的倒霉蛋，是个什么样子。秦非眼前略过一张又一张熟悉的面孔。不出意外的话，这会是这个副本设置给玩家的最后一个难点，弥羊绝不认为，这难点会仅是一个简简单单，而又毫无意义的游泳攀岩。

秦非瞥了他一眼。他好像遭受了什么极大的刺激，忽然开始又哭又笑：“哈哈、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

身下，雪做的地板早就被他的体温融化后又冻上，变成了一层薄冰。应或撞到麻筋了，但他没在意，额角沁出一层冷汗。“所以你们是想用血将灰蛾引开？”

“笑死了，主播嫌弃的表情好鲜活。”他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被身旁的人算计了，还以为一切都是他的错，在崩溃和害怕交织的同时愧疚得不行。丁立朝着段南指的方向望过去，也被唬了一跳：“嚯，还真是。”

肉色的，扁扁的，看起来有点像一根鞋带。

那就是玩家了。当然，他也有可能是在头套里套了个面罩之类的道具。一旦隐藏任务成功触发并完成，这场R级对抗赛便能就此结束了。

而在圣婴院和狼人社区副本中，污染源都藏在与副本主地图泾渭分明的支线小世界里。

——假如楼里真的有鬼，而玩家们视而不见地走了过去，那宋天或许不会死，但他们三个却绝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谷梁觉得，只要大家一起上，也没什么好怕的。

青年闭了闭眼，又睁开，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

依旧没反应。“我们要去找林子里的神庙，该怎么走？”段南向前方张望着，上面画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非观察着他的表情，在最恰当的时机锦上添花：“其实我也很害怕，毕竟我也去了密林里。”“掉头，回去吧。”闻人队长的声音中隐含着疲惫。黎明小队的人甚至将帐篷取出来支好，顺便开了最后几个罐头，修身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