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使一句话都没有说，秦非依旧能够判断，面前的医生是个好脾气的人。

思虑间，一声悠远而低沉的钟声忽然响起。

秦非安抚般地拍了拍鬼火的肩膀：“不要担心，你看我这不是什么都没说吗。”“这里看起来像是祭堂。”程松低声道。只可惜5点实在是有点杯水车薪，光是昨天在灵堂里，萧霄的san值都掉了8点。

直播进行至此，秦非总算是将24名圣婴的里外人格、及表里世界翻转的全部关系捋清了。“林业？林业？”他喊着那个与他同病相怜的玩家的名字。它们甚至可以在观看直播时调节各自视角下的画面大小和亮度, 而完全不会影响到别人。

“不要碰倒祠堂中的东西！”附近的尸鬼都被秦非两人引了过去，阴差阳错之下，倒是给他和萧霄带来了些许喘息的空间。

——这大概已经是她能够想出来最客气的一句话了。萧霄跟着走了进来，鬼婴在里面爬来爬去，整整一分钟过去，什么也没有发生。

——说是面面相觑可能有些不太恰当。她思忖片刻：“6号、19号、21号。”这里完全是一片虚无，空无一物，没有天也没有地。

“那、那。”萧霄卡壳了，“那我们现在该干嘛呢？”怎么说什么应什么？？？

在系统想要刻意隐藏NPC特殊的身份时，秦非总是很难直接从他们的好感度上得到信息。“原来如此。”秦非连连点头，一副受教了的模样。

“到底要不要这么办？你们自己掂量吧，反正……”玩家们干脆缩在棺材里，紧张地观察起台下局势来。萧霄道：“我不是说过吗？我在进副本以前就是个道士。”

这也就意味着，一旦被选中进入对抗本，只要能够苟住，规避危险、混到副本结束，就一定能捡回一条命。坐在他对面侃侃而谈的青年又恢复了两人初见面时，那种伶俐又外向的模样，和刚才那傻不愣登的样子看起来判若两人。

他们站在走廊当中，像是一环环靶子正中备受瞩目的靶心，数道警觉而充满攻击性的目光将他们团团包裹。林业有些不高兴：“你咒谁呢。”

还是某种过场动画？“这里是休息区。”阿尔茨海默症晚期大概也就是这样了吧。

“进。”秦非对着门那头道。每个人心里都涌起同一个念头：

哒、哒、哒。或许是他实在觉得自己胜券在握。这几人有男有女，都是十分普通的长相，无论五官还是气质都十分平庸，让人见过后几乎记不住他们的样子。

夜色在顷刻之间蜕去，天光骤亮。巨大的轰鸣声响彻整个D级生活区，街道旁的扩音喇叭内发出刺耳的音乐。

不过就是撕不下来而已。玩家们无声地相互打量着，似乎想从其他人的反应中找出答案。

眼前的一切就像周日公园里孩子们吹出的彩色肥皂泡泡，轻轻伸手一戳就会破了似的。

“但每逢深夜，我的心中总有一个声音不断引诱着我，去偷窃某样东西。”他们要想赶在凌晨之前回去，就必须要加快速度才行。虽然宋天本人对这还一点概念也没有，但他运气又好技术又菜的事实，已经引得不少玩家内心直冒酸水。

囚房那边环境的确脏乱，有些什么蟑螂老鼠虱子跳蚤之类的，好像也实属正常……他的眼前浮现起修女走前嘟嘟囔囔说话的样子。密闭的小空间里出现一道窄门，大约只够一人单独通过。

有从上一场直播跟过来的老玩家闻言，十分有优越感地笑了起来：

可大约在短时间内身体还有他自己的后遗症，秦非还是动不动就咳个不停。所以留下来一起等他。从萧霄在调度中心按下按钮的那一刻起，秦非与萧霄的身周便涌起了熟悉的白雾。

“没动静。”刀疤道，“也许他们不会出来了……”

他对着鬼女开口道：“姐姐这样对我，你的手知道吗？它知道了的话，一定会心疼的吧。”“其实他一般不这样的……你要是看过他上一场直播就知道了。”“第三轮R级对抗副本将于五分钟后正式开启，系统将从全部报名玩家中随机抽取20-40名进入规则世界，请各位备选玩家做好准备！”

说谁更优秀, 另一方都会觉得不服气。

他拍起马屁来丝毫不嘴软，说出口的话一句比一句黏糊，恶心得光幕这头的萧霄和光幕那头的观众齐刷刷戴上了痛苦面具。“守阴村，林守英。”孙守义思有所悟，喃喃自语着。

当一个人——或是一个神, 亦或是一个魔鬼。要眼睁睁看着秦非死吗？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2号好像已经下线了……

各种聊天信息飞速闪过。林业听懂了秦非的意思。“你好，王明明，我想请教你一下，请问这个小区里最近有什么怪事发生吗？”

与村中其他建筑风格如出一辙，紫黑色四方形的礼堂占地极广，门前一小片土地被厚重的纸钱铺满，大门洞开着，昏黄的光线从屋中隐约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