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属性面板中有san值一项，san值在规则世界中相当于玩家的第二条命，san值掉光了，人也就疯了，甚至会彻底异化与副本融为一体。窗外弄堂里，一共五户人家挂了红色纸钱串。

“呼、呼——”1分钟，听起来时间很短。

那种强烈到足以渗进骨髓的刺痛深深镌刻在了6号的记忆里，让他一看到修女手中的电棍就忍不住头皮发麻。“这么犄角旮旯的入口都能被主播扒拉出来，他也真是厉害。”

“什么明抢，说好听点，那叫威逼利诱。”

不少棚屋都没有关门, 有些连窗户都掉了下来，却根本无人修缮。

“问吧。”“嘶哈嘶哈，特别是前面那个十字架丝哈……”“扯吧？？我看了这么多年直播，还是第一次见到信号不良的！”

这张脸。“发生什么事了？”萧霄扭头问秦非。

“就是就是, 不然你等着看吧，一会儿绝对打你的脸！”

“太恐怖了！狗逼系统你是懂运镜的，我正在全神贯注的盯着主播的漂亮脸蛋看，你突然放那么大一张丑脸，比他妈见鬼还吓人。”

这老头看起来倔强固执又不好说话，劝也劝不住，还不如随他去。【4号圣婴已退出本次选拔！】

“啪！”鬼火抬手，重重扇了自己的脸一巴掌。

系统这次真的沉默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那种。——说出口的话也非常不像样子。“是这样吗……”

这个店是只在早饭时间段开的。秦非不由得轻叹一口气。

不知是出于巧合还是某种其他不为人知的原因，混乱似乎并没有波及到游廊中心。他盯着前方不远处。8号突然地张嘴，却已经发不出任何声响。

秦非精神一振。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这哪里是“请”，分明就是监视。

就在萧霄的迷茫之色逐渐加重时，突如其来的系统播报却忽地响了起来。“虽然报纸曾经报道过，这里每年都会有旅客失踪，但你并没有放在心上。你支付了高昂的旅费，报名参加了最好的旅行团。”萧霄都服了：“你可真……真是你爷爷的乖孙。”

“秦大佬，你是偷了钥匙然后藏起来了吗？”

秦非盯着桌上油汪汪的烧鹅吸了吸鼻子。

那个人影消失的瞬间，萦绕身周的浓郁黑暗也开始退散，像是涨落的潮水，十分迅速地涌向同一个方向。但他这异乎寻常的骚操作，显然将观众们惊得不轻。14号的挂坠在她死后依旧挂在她的脖子上。

青年仰起脸，清澈的眸底不见丝毫惊惧，反而氤氲出一种摄人心魄的明亮，那双眼底像是有火在烧，仿佛不论他落入怎样绝望的境地，都永远不会被打倒、永远能再次站起身来。……

“好难撬。”秦非盯着死死钉牢在砖石中的壁灯，脸上露出困扰的神色。一旁的2号始终没醒，破风箱般的呼吸声响彻整间房间。秦非看了鬼婴一眼，迈步踏入楼内。

如果一定要为这灵魂下一个具象的定义——6号人都傻了：“修女……”鬼火张着嘴，看看秦非，又看看鬼婴。

他听见有个略显耳熟的声音大喊：“你先过去，这里我来处理！”可谁家好人带一堆花里胡哨的衣服啊？？

马上就要来到告解厅的门前。青年脸上扬起轻柔的笑意，快步走到王明明的妈妈面前。

双马尾在心里暗骂了句晦气。

他的面部轮廓分明是清楚的，脸上也没有任何东西遮盖，可无论秦非怎样尝试，眼中所见却始终无法在脑内清晰地成像。

很难看出来吗？虽然听起来很飘渺，但总也算式能自圆其说。哨子就藏在沙堆里，这一点从任务提示中就能看出来。

一切才又恢复正常。他似乎也是刚从别的地方跑来这里, 正不停地小口喘息着，身上的西装马甲被不知名的东西弄脏，令他看上去格外狼狈。最终，三途实在忍受不了了。

这种敌对, 与暗火和蝴蝶公会之间的那种暗仇不同。但不知为什么，撒旦就是有一种被对方狠狠羞辱了的感觉。散发着臭气的生肉被王顺大口大口吞吃入腹，苍蝇围着他团团飞舞，空气中满是浓郁到挥散不去的血腥气味。

但他没有出手，而是选择了冷眼旁观，静静看着自己保了整整七天的新手玩家，在离开副本前的最后一刻陨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