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车内，秦非的脑海中正不断响起熟悉的机械女声。利爪自耳畔擦过，林业不要命般地狂奔起来。不忍不行。

背后，突然袭来的破风之声与眼前骤然消失的弹幕互相应和。吱呀一声。秦非瞬间明白过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扯了半晌闲天，那边的鬼火男终于注意到了他们。“呕——呕——呕呕呕——”

服务大厅就在街道中间最显眼的位置，秦非走进大厅后表明来意，负责接引的NPC立刻满脸笑意地将秦非带到了三楼的副本线索投递处。

系统的力量这样强大又这样神奇，说不定，已经完全抹去了他在外面世界存在的痕迹。他的家人现在，也可能已经彻底把他忘了吧。青年的舌尖轻轻擦过上颚，语调轻快优雅。

之后那个男玩家就去早餐店门口排队了。他望着秦非，目光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审视：“你有什么事？”

所有人都玩了命的往前跑，萧霄一马当先的冲在逃亡队伍最前端，不知是不是他过于高超的逃命技巧惹得僵尸们不高兴了，三只僵尸紧随其后。那人说过，司机没有脸。就是存了心不想让他活吧！！

“你觉得，我们守阴村怎么样？”只是，这枚吊坠的珠子里盛满了鲜红的液体，就像一颗正在蓬勃跳动着的、饱含着生命力的心脏。

总而言之，秦非认为，系统在规则说明里玩了一些小小的文字游戏。头大身子小，模样甚至有点卡通，像美式哥特动画里的小僵尸，瘆人中勉强透出一丁点很难形容的可爱。

他像是意识了什么似的，扭头看向一旁的徐阳舒：“你能看见上面的字吗？”

看守们明明都有武器，那武器攻击性还不低。

……车厢内混乱一片，秦非坐座位上安静地旁观。

“小心！”林业的呼喊伴随着拉拽的动作，将秦非从散发着血腥气味的尖牙前带离。指尖很快触到了一个小小的、冰冰凉凉的东西，秦非将它捡起来凑在眼前看。

“好吧。”林业不无遗憾地眨了眨眼，“那还能藏在哪里呢？”

徐阳舒说，那本书能够教会一个人将活人炼化成尸。

秦非不断观察着道路两侧，试图寻找出一些能够与“出口”或是“祂”关联起来的细节，可始终一无所获。林业：“我也是红方。”见台下久久无人说话，修女道：“没有问题的话，可以随我前往休息区自行活动了。”

撒旦大手一挥，盒子瞬间燃起一蓬火，悬浮在半空中，片刻便燃烧殆尽。“这些房间要怎么选啊，是可以随便进吗？”这些白天还怀抱妄想苟且偷生、如同缩头乌龟般躲在义庄里的人，此刻终于意识到了某些事实，像是一只只被人用打气筒续满了勇气的气球，争先恐后地向外冲去，生怕自己哪一步落后于人。

少年将自己瘦弱纤细的手腕缓缓送上前。

这里太干净了，地板亮得几乎能看清人的倒影。反而很有可能，会成为需要三途和鬼火来“控制”的其中一员。秦非一边推测一边述说着自己的猜想。

王明明的妈妈：“所有见到儿子的人都会喜欢他。”非常奇怪，走廊上有好几个玩家和看守都在走动，修女从始至终没有多给他们一个眼神。萧霄倏地闭上了嘴。

难道说，这就是师父曾经所说的：信则有不信则无，有时面对鬼物，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反而比大师更有威慑力？林业闭上眼睛。为什么能哄的副本里的NPC都围着他打转！

“为什么，你为什么还不过来？我的孩子。”上一场直播结束后，秦非在F区门外的户籍管理中心结识了亚莉安，并答应在投递副本信息时帮她一个忙，让她可以借此吃到一点小小的回扣。三途扭过头，用杀人的目光看着鬼火，又将头扭回来，用杀人的目光看着秦非。

等他们看着主播用一个苹果把NPC舔得心服口服、被主播卖了还帮他一起数钱，他们就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牛逼！本来一个1号玩家已经够他们受的了，现在又来了两个直接进化到工业革命以后的带电的大家伙。

这是一条十分典型的受到了污染的规则。紧张！只是大致讲了讲他在门背后的见闻。

秦非开始一一细数那些在戏剧中时常出现的倒霉炮灰会干的事。

每当他们做出一些或是血腥或是暴戾的事，被压抑的本心就会更显露一分。

……

那人说过，司机没有脸。NPC和主播怎么演起母慈子孝了啊！？他越来越搞不明白了。

【叮——恭喜主播小秦在1324个正在直播的E级世界中，成为直播间观众增速第一名！】所有瓶子按照颜色大小一一区分开，由低到高摆放得十分整齐。“等等，所以现在到底是在走什么剧情？这个鬼婴NPC我以前从来没在0039号副本里见到过啊，主播是开启了什么新的剧情支线吗？”

“你去。”刀疤咬着牙道。教堂内自从三人进入后便是一片死寂，二十四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布告台。林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