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诧异地眨了眨眼。假如祂有一个固定的模样。

……果然。又或许是被告解厅中的黑暗和那块帘子遮挡了视线。说得难听一些，其实就是硬猜。

青年神色平静，提笔飞快地在纸上写下：

晚餐有条不紊地进行着。【3号圣婴已退出本次选拔！】

一旦玩起来，就算尸体真的出现了，只要他们几个玩家视而不见，“和平友好”地将尸体视做他们其中原本就有的一份子，就可以一直将游戏持续下去。而秦非的表现就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引路NPC一样，对和自己无关的话题置之不理。三途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店里的其他顾客，片刻后得出结论：“我们得把碗里的东西吃完才行。”

“每个人含一口清水，不要咽下，闭上眼睛躺到棺材里去。”

其实萧霄也算下过不少副本了，见过的玩家和NPC，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那些尖叫着四处乱跑的村民也随着黄袍鬼一起消失了，如今，整个祠堂中又只剩下了秦非自己，周遭死寂，连一片落叶的声音也没有。

见到一行人过来，他们开始用带着方言腔调的普通话聊天。或许正是因为它觉察到了他身上鬼手留下的气息。可恶，为什么人家热血漫画的主角十六七岁都在拯救世界，他十六七岁却在副本里被怪物追着打啊！

他再次体验到了拿到王明明身份牌的好处，在其他玩家尚且需要为这15日的生活费所担忧的时候，他却已经提前进入了衣食无忧的阶段。

至少今天，在这里。那个打扮奇怪的叫蝴蝶的玩家，是绝对逮不到他了。秦非微笑着道：“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他们二人之中，一个通过告密加杀人的方式拿到了24分，另一个则是队内的医师，全程打辅助，手上没有沾上过半点血。

这栋楼每层十多个房间，前后共有两道楼梯，上下从不拥挤，谁还会去管什么安全通道呢？仅仅一场，竟然就让他从无名之辈窜到了新人榜一。

萧霄有些怀疑，可他侧耳细听，依旧能够确定：作为一个长期混迹在迷宫中的NPC，它自然知道迷宫的墙壁里藏着什么秘密。

谈永在他的注视下渐渐低下头去，整个人僵硬得手足无措，却依旧一动不动。“那您接下去打算怎么办呢？”修女询问道。

在向前的过程中，他的脚不知踢到了什么，发出一声短暂的闷响。

他没能看见他在自己面前消散，化作片片黑色碎羽落在地面。

6号捂着腹部，笑得直不起腰来，他仿佛已经看见秦非接下去的凄惨模样。而挫折从来不会因为6号心生妒忌就暂缓对他的侵袭。人群瞬间震荡，秩序溃散，所有人都像是没头的苍蝇般乱了阵脚。

说实话，秦非的心情实在算不上愉悦。

那是一个40岁左右的中年女人，穿着柔软干净的家居服，皮肤白皙。

光幕正中，秦非眨了眨眼：“我打算去找污染源。”

直播画面中，秦非应付完神父，迅速将钢管抽回。“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要想成为一名正式的工会猎头，需要经由工会申报，再在中心城拿到系统颁予的合格证明。“唔……就告诉我，你的天赋技能是什么吧。”荒山依旧是那片荒山。

萧霄自己都没有发现，不知从何时起，他好像已经十分坦然地认定，他就是一个结结实实的白痴了。

萧霄上前看了一眼，道：“看他这样子，的确是san值掉到临界点以下的模样。”“我有个事，想拜托你帮一下忙。”说完他抬起手，指向一旁的电视机前。

可惜这些居民头顶的好感度条全部都写着不可攻略，看样子，大约都是些并不承载任务剧情的普通 NPC而已。修女听见秦非的话，露出一个带着些微扭曲的、充满怪异感的笑容来。他都有点担心，对方说着说着会把自己说断气。

……

在桌子上撞死的人，血会全部飙到床上去吗？坐在他对面侃侃而谈的青年又恢复了两人初见面时，那种伶俐又外向的模样，和刚才那傻不愣登的样子看起来判若两人。

闯进房间里的一个身材粗壮，穿着粗布衣裳的中年女人。

副本世界中危机四伏，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人在不经意之间中招。这一次表里世界翻转，所有的玩家都被传送到了不同地方，这是秦非并不想看到的。各种形状奇异的刑具，秦非认识或是不认识的，被修女叮叮咣啷地甩在地上，砸出令人惊心动魄的声响。

那天在E级生活区的路边，女人就站在街道另一边。他已经通关了好几个副本，但其实，他从来没在其中发挥过什么真正的作用。事实上他们也的确必须要走进这个房间, 不然只怕后脑勺岌岌可危。